安雪花了好几年才走出来,然后在产品展览会上遇见了我。
我们很自然地走在了一起。
恋爱三年,上个月我们刚领了证,七天后结婚。
可就在安雪告诉我她要去出差前,我关注的贺林更新了圈子。
“知道你要来,我把自己都洗干净了,静待雪女王的临幸!”
配图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无名指的素圈戒指熠熠生辉。
跟安雪左手上的一模一样。
我曾经让她换成我求婚的那枚。
她低垂着头摩挲了手上的戒指好久:“先不换了,这个戴习惯了,你不会怪我吧?”
那时候我当她是念旧。
却不想她念的不是旧物,而是旧时的人。
我将摆台的背板打开,抽出里边的照片,凝视片刻,将我的那一半撕下来,剪碎了扔进垃圾桶里。
随后又把安雪的物品收拾出来打包到一起,叫了一个同城,让他明天送到贺林那里。
这还要多亏安月,有她这个好表妹,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贺林的地址。
最后我给安雪发了一条分手的信息。
3
她大概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才回了我一条语音。
“江宋,你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分手?”
语气里满是戾气,我大概是触到了她的逆鳞。
她痛恨被人突然抛弃。
紧接着是第二条:“你凭什么跟我提分手,你不解释清楚,就别怪我取消婚礼!”
我慢悠悠地打字:“取消吧,正合我意。”
安雪的电话催命式地打过来,我算着同城订单到达的时间,在她打过来的第五遍接了起来。
对面是安雪暴怒的声音:“江宋,你是不是有病?婚礼还有一周你今天跟我提分手?我哪里对不起你?”
她电话里的敲门声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我嗤笑一声问她:“安雪,你在哪?”
“我当然是在盛城出……”
“安女士的家是吧?这是一个姓江的先生让我送过来的,麻烦家属帮我签个字。”
她愤怒的声音被同城小哥的送货声所取代。
紧接着是男家属的声音:“签这是吗?好,谢谢。”
安雪愣了两秒,瞬间挂了电话。
跟安雪恋爱这三年,我把整颗心掏出来爱她。
可以说是无条件的相信和服从。
即便后来知道她跟贺林隔三差五地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