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是自己太敏感时,下一秒,祁宴的话宛如冰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既然你没事了,跟我去给阿悦道个歉。”
3.
心脏咯噔一声,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祁宴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委屈顿时涌向心间,尽管我极力克制,声音还是有些哽咽。
“我凭什么和她道歉?你知不知她昨天叫我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一副头疼摸样,似乎是我在无理取闹。
“她叫你什么,都不是你动手的理由。”
我握紧苹果,声嘶力竭地反驳。
“她叫我147!”
“你不就是147号吗?”
我愣住了,连同心脏也在此刻停滞,我绝望不甘地看着他,眼泪不争气的滚滚而落。
见我流泪,祁宴彻底没了耐心,紧拧眉头,“沐雨悠别装了恶不恶心?悦悦被你打了一巴掌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听着他的斥责,委屈如决堤的洪水彻底将我淹没,我崩溃地将手中的苹果砸向一旁的合照。
玻璃相框瞬间四分五裂。
“沐雨悠!”祁宴猛然起身,站在我身前。眼底最后一丝温柔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你知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那就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气,畜生不行!”
我愣在原地,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张曾对我诉说温柔眷恋的嘴,居然有一天会说出最最伤我的话。
心脏止不住的钻心的疼,每一次疼都化为泪珠流出。
空气陷入死一般寂静,祁宴沉默半响冷冷开口。
“还想我娶你,就去给阿悦道歉。”
撂下这句话后,祁宴摔门离开。
他还想娶我,可我已经不想嫁给他了。
随着房门发出的巨响,力气被抽干,我塌下挺直的脊背靠在床头。
即使没有镜子,我也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满脸泪痕的狼狈摸样。
拖着疲惫的身体,我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暴露出的肌肤上是新伤叠旧伤的淤青。
监狱的三年,每一天我是怎么度过的,或许林悦是最清楚的。
当初天水集团临上市时,公司机密突然流入到对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