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言走的那一天,我悄悄地去城门看了他一眼。
不为别的,只为他是我第一个动心的人,只这一别,以后山高路远,再无交集。
当我回去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批人,霎时间我被笼罩在一个麻袋里,震荡起的灰尘着实将我呛得不轻。
「放开她!」
「臭小子,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赶紧滚!」
「把她还给我!」
外面突然开始了拳打脚踢,让我分不清谁是谁,只记得在打斗之中有个人将我护在怀中,靠着我身后的位置传来了一阵温热。
有血腥气迅速钻入我的口鼻。
「大哥!怎么办?东家吩咐不允许出人命的!」
「走!臭小子!今日算你走运!」
套在我身上的麻袋开始往上走,片刻之后我重新恢复了光明。
我身后的人却突然之间头往我身上一栽,昏了过去。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左肩被砍伤,大片的血迹染红了他的衣衫。
「仲谦!仲谦!」
我架着他把他送到了医馆。
之后,陈仲谦休养了许久,我带着药去看他的时候,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跟我说:「没事,不疼。」
我小心翼翼地抱住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的刀伤肉皮外翻,颜色鲜红模糊一片,隐隐可见白骨。
怎么可能不疼?
「仲谦,是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你。」
「无碍。」
「对我来说......这一刻才是最宝贵的。」
我隔三岔五便来看陈仲谦,看见他的伤口日渐好起来之后才放心。
陈仲谦好了之后发了疯一般将之前不太擅长的拳脚功夫精进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