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她,被我关在家里了,有人照顾她,我不会再让她出来了。」
「我已经和医院说了,严川的治疗都用最好的,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我定定地看着他,不懂他到底要干嘛。
「就当是,我对你的弥补吧。」
可是这些,哪里够呢。
我没有拒绝,就这样享受着他的好意,至少这样,严川能好过一些。
谭文瑾也日日来帮忙,有时候会和我道歉,有时候会问我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我通常会告诉他,梦里想要什么都有。
严川还是离开了,在一个明媚的下午。
谭文瑾尽心尽力地帮我处理他的后事,葬礼和墓地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站在严川的墓碑前,我的泪水流的不多。
「阿川,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解脱,你自由了。」
他这几年过得太苦了。
「谭文瑾,谢谢你,虽然这是你欠我的,但是这是严川让我必须转达的。」
「之南,节哀。」
送我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快到单元楼下的时候,突然停电了,天空中没有月亮,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快跑啊快跑啊,我身后藏着一个拿刀的疯女人,她要杀人!」
「姐姐,是垃圾桶在喊。」
我拉着谭文瑾转身就跑,可这个时候距离垃圾桶已经很近了。
垃圾桶后面的人看见我们要跑,立马追了出来。
谭文瑾不明所以,跑的慢了一步。
「林之南,你给我去死,都是你害得我失去了哥哥,还被囚禁了起来,你怎么不去死啊。」
是谭文思。
混乱之中,我被划伤了手心,刺到了小腹,不过角度不对所以并不深。
灯光忽然亮了起来,来电了。
路灯下,谭文瑾捂着脖子跌坐在地上,血流不止。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我……」
她手里的匕首还沾着血,看着谭文瑾的样子,一头晕了过去
等120和110到的时候,谭文思已经精神异常了,而谭文瑾失血过多还是离开了。
我只记得等急救时,他在我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喊我的名字。
「之南,我也算赎罪了,对吗?」
这是他最后留给我的话。
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谭文思被关进了精神病医院,谭文瑾的律师也找到我,给我看了他的遗嘱和一段视频。
原来前些日子,他更改了遗嘱,财产全部转赠给我,没想到这份遗嘱这么快就兑现了。
我拿着一大笔钱,看着并排而立的两座墓碑,伤心得不能自已。
视频我一直没有勇气打开。
我买了今晚的机票,或许换个城市,会有新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