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得了重病,医生说活不了多久了,他怕拖累你才那样对你的。」
这一瞬间,我脑子里乱的不成样子。
「那他,过世了?」
我声音颤抖,害怕听到肯定的回答。
三年了,我早就已经爱上了谭文瑾,可如今听到这个消息,愧疚密密麻麻地涌了上来。
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发现他骗我。
「当时没有,现在不清楚了,你可以问问阿仁。」
阿仁是当时我们共同的好友,好像,联系方式还有,我一分都不敢耽搁,拨通了电话。
「阿仁,严川他,还在吗?」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紧张的手也跟着抖。
「还在,只是情况不太好。」
半个小时的通话时间里,我才弄清楚这一切。
阿仁当年不想拖累我,但是也放不下我,积极的接受治疗,本来一切都有好转了,可是半年前病情却又急转直下,医生说恐怕只有几个月的生命力。
只是,我知道的太晚了,最该陪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却爱上了别人。
我收拾好东西以后,立马搬到了出租屋,焦急地安顿好一切,想去见严川。
而属于谭文瑾的家中,餐桌上仍然是离婚协议。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醒目的信封放在一旁。
再见到严川,他瘦得吓人,头发也稀疏了,说话的声音很轻。
「南南,谢谢你来陪我最后一程。」
我拉着他的手,几次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反而宽慰我。
「别哭南南,我这样也是受罪,只是放心不下父母和你,总想着再多坚持一天也好。」
「现在父母过世了,连你我也见到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严川是父母老来得子,他竟然硬是骗到他们过世都没有说出病情。
我哭得更狠了。
「是我不好,我要是早点知道的话…」
「南南,我诚心瞒你,你怎么可能发现。」
「别哭了南南,我想吃你做的鸡蛋羹,再做给我吃一次好吗?」
我强忍着泪回到家里为他做了一顿他爱吃的饭菜。
「之南,我同意离婚,下午过来聊聊就去办手续吧。」
谭文瑾的同意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那个信封里,我放了他和谭文思的偷情照。
「姐姐,你能把我老公要过来吗,我们不想跟着他和思思。」
戒指出乎我意料地说了这样一句。
玫瑰枯萎了,临死之前她让我帮她做成干花,她爱漂亮。
苹果水分也蒸发了许多,声音也从憨厚的青年变成了中年大叔,但应该撑个三五日,我实在不忍心让它被吃。
最初认识的物品里,只有戒指天天陪在我身边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知内情的新伙伴。
「放心吧,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