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青云宗外门的柴场已传来阵阵斧声。林尘站在一堆木材前,手握铁斧,一下下劈砍,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灰袍。他昨日初入宗门,便领了劈柴任务,虽辛苦,却是他眼下唯一的立足之地。
柴场旁,几名杂役弟子懒散地倚着树干,低声议论:“这新来的还真卖力,一早上劈了半堆柴。”另一人嗤笑:“卖力有个屁用,灵脉残缺,注定一辈子当杂役。”林尘充耳不闻,专注于手中动作,灵气暗暗灌入手臂,每一斧都干净利落。
劈完一堆柴,林尘直起身,擦去汗水,走向任务堂交差。管事瞥了他一眼,点头道:“不错,速度挺快。这是你的报酬。”他递来一枚下品灵石,晶莹剔透,约拇指大小,散发出微弱灵气波动。林尘接过,心中一动,这是他第一次拿到灵石。
回到木屋,林尘关上门,盘膝坐下,取出灵石。他闭眼吐纳,尝试引动灵石中的灵气。片刻后,一缕精纯的气流从灵石中涌出,钻进他体内,灵脉微微震动,比天地灵气浓郁数倍。胸口的古玉突然一烫,吸力传出,竟将灵石灵气尽数吞噬,随即反哺出一股暖流。
林尘只觉体内灵气壮大,修为缓缓提升,隐隐触及引气境三层的门槛。他睁开眼,惊喜道:“这古玉……竟能提炼灵石?”他虽不懂其中原理,却明白这将是他的依仗。他低声道:“娘,我会抓住每一次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林尘沉浸在杂役生涯中。每日清晨,他领任务,或劈柴,或挑水,或清理灵田,忙碌却充实。任务完成后,他便躲回木屋吐纳,古玉吸收灵气的能力让他修为稳步增长。半月过去,他正式突破至引气境三层,力量与感知皆有所提升。
这日,林尘在灵田除草,烈日当空,他挥汗如雨。灵田旁的杂役弟子赵峰带着几人走来,冷笑道:“哟,林尘,又在这卖命呢?”林尘低头不语,继续手中的活。赵峰见他不搭理,脸色一沉,上前踢翻他刚整理的草堆:“聋了?我说话你没听见?”
林尘停下动作,抬头看向赵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缓缓道:“赵峰,我不惹你,你也别逼我。”赵峰嗤笑:“逼你又怎样?杂役里,我说了算!”他挥手,身后几人围上来,似要动手。
林尘握紧锄头,灵气暗暗调动。正要反击,一道身影从远处走来,正是管事。他皱眉道:“干什么?都给我滚回去干活!”赵峰狠狠瞪了林尘一眼,低声道:“等着瞧。”说完带人悻悻离开。
管事看向林尘,淡淡道:“忍忍吧,赵峰后台是外门弟子张虎,惹不起。”林尘点头,心中却暗道:“忍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低头。”
夜幕降临,林尘回到木屋,取出今日赚的灵石吐纳。古玉如常吸收灵气,反哺给他,他闭眼沉浸其中,灵气在体内流转,灵脉的刺痛已几不可察。他忽然想到,赵峰虽嚣张,修为不过引气境五层,若自己继续提升,未必不能一战。
次日,林尘主动请缨,接下一项较重的任务——清理后山废弃矿洞。管事诧异道:“那地方灵气稀薄,脏累不说,还可能有低阶妖兽,你确定要去?”林尘点头:“我想试试。”管事不再多劝,递给他一块任务牌。
林尘扛着工具来到后山,矿洞入口昏暗,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走进洞内,点燃火把,四周石壁坑洼不平,隐约可见灵石矿脉的残迹。他挥动锄头清理碎石,汗水滴落,却干得一丝不苟。
半日过去,林尘挖出一块拳头大的废灵石,虽灵气微弱,却让他欣喜。他坐下吐纳,古玉吸纳废灵石中的灵气,反哺给他,修为又增一分。他暗道:“这地方虽苦,却是我的机会。”
清理间隙,林尘靠着石壁休息,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吼。他猛地起身,握紧锄头,望向洞深处。黑暗中,一双绿幽幽的眼瞳缓缓浮现,似有妖兽潜伏。他心头一紧,低声道:“又来了……”
夜色渐深,林尘站在洞口,星光洒下,他握紧锄头,眼神坚定。他知道,这矿洞将是他的试炼之地